摘 要：本文采用銀行系壽險公司2012—2018年的面板數據，運用DEA分析方法測算銀行系壽險公司經營效率，并進一步通過理論假設和Tobit回歸模型進行實證檢驗來研究股權結構對其效率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股權結構對銀行系壽險公司經營效率存在影響。具體來說，股東背景對公司經營效率的影響具有異質性;控股股東盈利能力和控股股東持股比例對公司經營效率具有促進作用;外資持股比例對公司經營效率具有抑制作用。 　　關鍵詞：銀行系壽險公司;股權結構;經營效率;DEA-Tobit 模型 　　中圖分類號：F840.3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2265（2020）06-0075-06 　　DOI：10.19647/j.cnki.37-1462/f.2020.06.012 　　《河北金融》（月刊）創刊于1993年，由河北省金融學會主辦。主要欄目：金融論壇、觀察思考、改革探索、經營管理、工作研究、金融監管、專題調查等。 　　一、引言 　　保險行業作為各國金融體系中重要的組成部分，其經營效率的高低一直都是學術界研究的重要課題。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Yuengert（1993）[1]、Cummins J D等（1999）[2]等國外學者就開始使用DEA和SFA等方法對保險公司效率進行研究。相較于國外，國內相關研究雖起步較晚，但近年來的進展較為迅速，這些研究不僅涉及對我國壽險公司經營效率的測算（淦其偉，2007;楊霞，2018）[3，4]，還進一步探究了影響保險公司經營效率的主要因素，如董事會治理有效性（凌士顯和謝清華，2015）[5]、股權結構（謝曉霞和李進，2009;江津和王凱，2015）[6，7]等，取得了一系列頗有價值的研究成果。但總體來看，現有研究大多集中在以大型保險公司或上市保險公司為對象，對中小保險公司的研究相對不足。 　　作為中小型保險公司中獨具特色的一類群體，我國銀行系保險公司近年來的發展較為迅速。2012—2018年，13家公司的保費收入規模由464.71億元上升到1981.16億元，年均增長率為23.02%，遠高于同期全行業的平均水平;凈利潤扭虧為盈后迅速增長，由-8.12億元上升到43.48億元;保費收入規模在全行業中占比也由2.97%增長到5.21%。銀行系保險公司的亮麗成績與其獨特的股權結構存在著密不可分的關系（王媛媛，2013）[8]。數據顯示，股東銀行代銷保險保費收入占公司保費收入規模的比例普遍在50%以上，中郵人壽、交銀康聯的占比甚至超過90%，來自股東銀行的網點渠道和客戶資源成為銀行系保險公司業務發展的重要推動力。進一步研究可以發現，在銀行系保險公司內部也存在著發展的不均衡性，2012—2018年，保費收入規模年均增長率最高的為41.07%，最低的為14.82%;凈利潤年均增長率最高為230.56%，而最低僅為-9.15%。這讓我們不禁思考，我國銀行系保險公司的經營效率到底如何？它們之間的差異是否來自股權結構的不同？股權結構又是如何影響銀行系保險公司經營效率的？針對以上問題，本文從股權結構出發，選取銀行系保險公司2012—2018年的相關數據，采用DEA-Tobit 兩階段分析方法實證檢驗股權結構對其經營效率是否存在影響。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銀行系保險公司的股權結構對經營效率的影響機制主要反映在以下兩個方面：一是協同效應機制。自成立以來，銀行系保險公司與控股股東之間就表現出明顯的協同效應。根據協同效應的來源，效率理論將其細分為四類：管理協同效應，指企業因協同的發生提高管理效率;經營協同效應，指協同企業因產生范圍經濟與規模經濟提高經營效率;財務協同效應，指企業因協同帶來財務收益;多元化協同效應，指企業通過協同實現多元化發展，降低經營風險。由于銀行系保險公司不同股東的投資動機存在差異，其實現協同效應的側重點也不同，而且不同股東背景對協同效應的發揮程度也存在差異。現有研究表明，與金融集團控股相比，銀行控股的保險公司更容易獲得銀行資源，可以將銀行與保險之間的協同效應發揮至最大程度。因此，股東背景對公司經營效率的影響具有異質性。我國金融機構引入戰略投資者的主要動機是為了獲得經營協同效應與管理協同效應（郭曄等，2020）[9]。具體到銀行系保險公司，這些協同效應主要表現在：（1）借助于渠道支持，通過銀行網點銷售保險產品，節約談判成本，從而帶來經營效率的提高;（2）借助于人才支持，銀行派來的專業人士加入高管團隊，提供專業化的管理經驗，進而促進管理效率的提高。因此控股股東盈利能力的高低會影響協同效應的發揮程度，進而影響公司經營效率。 　　二是公司治理機制。20世紀90年代“法經濟學”興起，將公司治理理論的研究重點由“股東—管理層”代理問題轉變為“大股東—小股東”代理問題。研究表明，大股東與小股東之間存在兩種不同的效應：（1）激勵效應，指大股東由于其自身控制權優勢，監督活動能為其產生較大收益，因此有更大激勵參與公司監督，進而有利于保護中小股東的利益;（2）隧道效應，指大股東利用其在公司的支配地位秘密轉移中小股東的利益，其本質是一種掏空公司利益的行為，損害公司的整體利益。具體到銀行系保險公司中，其股權結構具有一定的特殊性。銀行系保險公司均為非上市公司，股權集中度較高，且公司成立時間較短，隧道效應問題并不突出，因此本文認為當前銀行系保險公司控股股東主要發揮了激勵效應，即控股股東比例升高，有利于提升公司整體績效。外資持股與企業經營效率之間的聯系機制尚沒有成熟的理論體系，但可以通過溢出效應理論對此進行研究。引進外資可以優化企業的股權結構，帶來先進的管理經驗和技術，其產生的溢出效應可以帶動被投資企業整體經營管理和技術研發，從而提升企業經營效率。但這種溢出效應具有時間性，在短期由于中外雙方文化理念上的差異，可能會導致產生摩擦成本;而且技術水平的提升，需要在早期投入巨大的研發經費，這些情況都可能導致外資持股帶來的溢出效應降低，甚至可能為負。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1：股東背景對銀行系壽險公司經營效率的影響存在差異。 　　假設2：控股股東盈利能力與其保險子公司經營效率呈現正相關關系。 　　假設3：控股股東持股比例與銀行系壽險公司經營效率呈現正相關關系。 　　假設4：外資持股比例與銀行系壽險公司經營效率呈現正相關關系。 　　三、研究設計 　　（一）研究樣本 　　截至2018年底，我國共有13家銀行系保險公司。考慮到財險和壽險在公司經營上存在差異，相應地公司治理和評價方法也應有所差別，此外中國銀行2015年控股中銀三星，控股時間較短，因此，為了保證實證結果的準確性，剔除了中銀保險、中銀三星和建信財險，將剩余10 家銀行系壽險公司納入研究樣本（見表1）。 　　本文選取的樣本數據來源于2013—2019年度《中國保險年鑒》、各保險公司以及控股股東各年度報告，部分缺失數據通過公開信息披露手工整理。因為大多數銀行系壽險公司是由銀行或金融集團通過股權交易實現對其控股產生的，所以在選取年份時如果有保險公司未實現股權變更的，本文將采用公司前身的相關數據，從而實現對股權變更前后公司效率變化情況的研究。 　　（二）變量設計與指標選擇 　　1. 被解釋變量：銀行系壽險公司經營效率。 　　（1）效率度量的指標選取。國內外學者在研究保險公司經營效率時廣泛使用的測度方法主要是以隨機前沿分析（SFA）為代表的參數法和以數據包絡分析（DEA）為代表的非參數法。通過對比，本文最終選擇DEA方法測度銀行系壽險公司效率，這一方法的主要優勢有兩點：一是不要求對保險公司構建具體的生產函數，可以避免設定誤差;二是對投入產出的設定較少，可以使用較少的樣本量測算經營效率。 　　DEA方法包含了CCR、BCC、FG和ST等多種模型，其中CCR、FG和ST模型分別假定規模收益不變、遞減和遞增。由于政策、市場不完全競爭等因素的影響，保險公司很難在理想的條件下運行，而且無法判斷屬于規模報酬遞增還是遞減，所以本文選擇DEA方法中產出導向的BCC 模型對銀行系壽險公司的經營效率進行測算。在效率度量中，最為關鍵的是投入和產出變量的選取，其直接影響著模型效率測度的準確性。 　　投入變量的選取。針對保險公司來說，學者們大多從勞動、資本、費用三個方面來選取投入變量。勞動方面，一般選取保險公司全體職工人數體現保險公司人力投入情況（王媛媛，2014;楊霞等，2016）[10，11];資本方面，一般選取凈資產、固定資產或總資產等指標反映資本的投入情況（徐景峰和李東亮，2010;張偉，2006;楊霞等，2016）[12，13，11];費用方面，一般選取營業費用指標，反映保險公司商業服務的投入量（魏華林和張勝，2011;楊霞等，2016）[14，11]。根據以往研究，基于銀行系壽險公司的特點，本文選取員工人數、總資產、營業費用作為投入變量。 　　產出變量的選取。學者們對產出變量的選擇有一定的差異，有的學者將保費收入和投資收益作為產出變量（Baharin R.和Isa Z.，2013）[15]，也有學者選擇賠付支出、準備金作為產出變量（Barros C. P.等，2005）[16]。王媛媛（2014）[10]、楊霞（2016）[11]等學者在以往研究經驗的基礎上，綜合考慮了以上指標對產出的影響，將保費收入、投資收益、賠付支出作為產出變量。結合已有研究對產出變量的選取，本文選取了保費收入、投資收益、賠付支出作為產出變量（具體變量描述見表2）。 　　表2：投入產出變量 　　[指標類型 變量名稱 變量描述 投入指標 員工人數 保險公司總人數（單位：個） 總資產 資產總計（單位：百萬元） 營業費用 手續費及傭金支出+業務及管理費+營業稅金及附加（單位：百萬元） 產出指標 保費收入 保險業務收入（單位：百萬元） 投資收益 投資收益（單位：百萬元） 賠付支出 賠付支出（單位：百萬元） ] 　　（2）DEA 效率實證的結果與分析。本文用綜合效率來衡量銀行系壽險公司經營效率水平。從表3中可以看出，2012—2018年銀行系壽險公司綜合效率整體處于相對較高的水平，綜合效率平均值為0.8835，有4家公司的綜合效率高于0.92。綜合效率標準差為0.1505，這說明不同公司間的經營效率存在明顯差異，排名第一的是中郵人壽，綜合效率值為1.0000，投入要素利用率較高，公司處于生產的最優前沿;而排名最后的匯豐人壽綜合效率值最低，僅為0.7320。 　　表3：銀行系壽險公司綜合效率統計表 　　[公司名稱 均值 標準差 排名 交銀康聯 0.9777 0.0382 2 建信人壽 0.8953 0.1254 6 工銀安盛 0.9306 0.1037 3 農銀人壽 0.9277 0.1183 4 中荷人壽 0.8634 0.1334 7 招商信諾 0.8956 0.1012 5 中郵人壽 1.0000 0.0000 1 光大永明 0.8026 0.2280 9 中信保誠 0.8100 0.0937 8 匯豐人壽 0.7320 0.1739 10 綜合 0.8835 0.1505 — ] 　　2. 解釋變量。本文針對股權結構方面選取了4個解釋變量，分別為股東背景（background）、控股股東盈利能力（profitability）、控股股東持股比例（majority）、外資持股比例（foreign）（見表4）。為了研究不同股東背景對公司效率影響的異同，本文將銀行系壽險公司控股股東分為國有大型銀行、普通銀行以及金融集團三類，并分別賦值來衡量不同類型的股東對公司經營效率的影響。關于控股股東盈利能力，本文選取凈資產利潤率來度量。 　　（三）模型構建 　　通過DEA分析方法得到的銀行系壽險公司效率值均處于[0，1]之間，將其作為被解釋變量，屬于截斷數據，對應的模型為受限模型。此時如果采用普通OLS回歸，參數估計可能會出現有偏以及不一致等問題。基于以上原因，本文選擇了Tobit模型進行回歸分析。根據Tobit模型，建立以下模型分別針對前文假定1—4進行實證檢驗。 　　[tcit=α0+α1backgroundit+εit] （1） 　　[tcit=β0+β1profitabilityit+εit] （2） 　　[tcit=γ0+γ1majorityit+εit] （3） 　　[tcit=φ0+φ1foreignit+εit] （4） 　　其中，下標it是指第i家保險公司第t年的指標;[α]、[β]、[γ]、[φ]為各變量的回歸參數;[εit]代表隨機誤差項。 　　四、實證分析 　　（一）變量描述性分析 　　表5描述了樣本公司股權結構與經營效率的總體情況。從中可以看出銀行系壽險公司整體經營效率較高，均值為0.8835，但保險公司之間效率差異較大，最大值為1，最小值僅為0.4570，標準差為0.1505。股東背景方面，銀行系壽險公司的控股股東主要有兩種類型：銀行和銀行主導的金融集團，其中銀行又可以分為國有大型銀行和普通銀行。以國有大型銀行和金融集團為控股股東的分別有4家，以普通銀行為控股股東的有2家。就控股股東盈利能力而言，盈利能力最強的為招商銀行，均值為0.1766;盈利能力最差的為匯豐集團，均值為0.1176。從總體來看，商業銀行比金融集團的盈利能力更強。股權結構方面，控股股東持股比例平均值為57.45%，最小值為50%，表明銀行系壽險公司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較高，股權結構較為集中。其中5家公司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超過50%，為絕對控股，另外5家為中外合資，持股比例各為50%，屬于相對控股。另外，除了中郵人壽和建信人壽外，其他銀行系壽險公司均有外資參股，外資參股比例最高為50%，均值為30.98%。 　　表5：變量描述性統計 　　[變量 均值 標準差 最小值 最大值 tc 0.8835 0.1505 0.4570 1.0000 background 2.0000 0.9009 1.0000 3.0000 profitability 0.1564 0.0409 0.0809 0.2779 majority 57.4500 14.9504 50.0000 100.0000 foreign 30.9890 19.0571 0.0000 50.0000 ] 　　（二）回歸結果及分析 　　由于銀行系壽險公司大多成立時間較短，所以本文選用的面板數據時間跨度較小，個體包含的信息量不多，可以不討論擾動項自相關問題，在實證時通常直接視其為獨立同分布。根據上述所建模型，進行LR檢驗確定是否存在個體效應，得到結果不拒絕原假設，適用混合面板Tobit模型。接下來使用混合面板Tobit模型對模型（1）—模型（4）進行回歸分析，回歸結果列于表6。 　　模型（1）的回歸結果表明，股東背景與銀行系壽險公司經營效率在10%的置信水平下呈顯著負相關關系，這與本文的假說1一致，證實了不同的股東背景對公司經營效率的影響存在差異。對于銀行系壽險公司而言，相較于金融集團，銀行控股可以給保險公司提供更直接的銀行資源，更有利于協同效應的發揮，從而提升公司經營效率。例如招商信諾在2013年股東背景由金融集團轉為銀行后，效率值實現大幅提升，由2012年的0.721上升到2013年的0.882;從商業銀行性質來看，國有大型銀行相較于普通銀行，能提供更豐富的客戶資源和營銷渠道，從而給公司帶來的協同效應更大。所以國有大型銀行、普通銀行以及銀行主導的金融集團對公司經營效率的促進作用遞減。 　　模型（2）的回歸結果表明，控股股東盈利能力與銀行系壽險公司經營效率在1%的置信水平下呈顯著正相關關系，本文的假說2得以驗證。也就是說，控股股東盈利能力的增強，有利于公司經營效率的提高。這是因為控股股東在管理、人才、技術等方面具有優勢越大，其控股后產生協同效應就越強，能夠對保險子公司產業結構升級、管理水平提升等方面作出的貢獻就越大，從而對公司經營效率的促進作用也就越明顯。 　　模型（3）的回歸結果表明，控股股東持股比例在5%的置信水平上與經營效率具有顯著正相關關系，通過了本文的假設3，說明銀行系壽險公司的控股股東持股比例對公司經營效率的改善有促進作用。這是由于銀行系壽險公司控股股東持股時間較短，還處于激勵效應大于隧道效應的階段，所以控股股東持股比例越高，監管公司的動機和能力越強，進而有助于公司效率得到改善。 　　模型（4）的回歸結果表明，外資持股比例與銀行系壽險公司經營效率在1%的置信水平下呈顯著負相關關系，這與本文提出的假設4并不一致。究其原因，本文推測有兩方面：一是由于外資入股帶來的技術和管理經驗的創新，在短期會造成保險公司成本增加，從而影響短期公司經營效率;二是銀行系保險公司成立時間較短，中外股權雙方在管理模式、經營理念等諸多方面均存在差異，目前還處于磨合階段。 　　表6：模型（1）—模型（4）的回歸結果 　　[變量 模型（1） 模型（2） 模型（3） 模型（4） background -0.0654* 　　（-1.9200） 　　（0.0590） profitability 2.4633*** 　　（3.1100） 　　（0.0030） majority 0.0156** 　　（2.5300） 　　（0.0140） foreign -0.0058*** 　　（-3.2600） 　　（0.0020） _cons 1.0944*** 0.5836*** 0.1120 1.1540*** ] 　　注： ***、** 和* 分別表示在1%、5%和10%的顯著性水平顯著，_cons 表示常數項，括號內依次為t值與p值。 　　（三）穩健性分析 　　針對前文的回歸結果，本文進行穩健性檢驗以確保研究結論的可靠性。以DEA 方法計算的銀行系壽險公司經營效率為被解釋變量，股東背景、控股股東盈利能力、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以及外資持股比例為解釋變量，建立DEA-Ologit 模型進行回歸分析，其檢驗結果（見表7）與前文沒有實質性的差異，故認為本文的結論是可靠的。 　　五、結論與建議 　　銀行系保險公司作為保險業一支不可忽視的中堅力量，經營效率一直備受矚目。本文從股權結構角度出發，利用銀行系壽險公司2012—2018年的數據，采用DEA-Tobit 模型實證檢驗了公司股權結構對銀行系壽險公司經營效率的影響。實證結果表明，股權結構對銀行系壽險公司經營效率存在以下影響：（1）國有大型銀行、普通銀行以及銀行主導的金融集團控股對經營效率的促進作用遞減;（2）控股股東盈利能力與公司經營效率呈現正相關關系;（3）控股股東持股比例與公司經營效率呈現正相關關系;（4）外資持股比例與公司經營效率呈現負相關關系。 　　綜合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建議：其一，為了更好地發揮銀行與保險之間的協同效應，金融集團可以根據自身情況考慮組織架構的調整，將壽險公司交由旗下銀行直接控股，這種調整可以幫助壽險公司理順與商業銀行的關系，最大限度地利用好控股股東的資源，從而實現其經營效率的改善。其二，壽險公司在引入控股股東時，不僅要考慮股東背景，還要重視股東自身的盈利能力，應優先考慮引入盈利能力更強的商業銀行作為控股股東。其三，保持大股東的絕對控制地位的同時，需警惕大股東長時間控股可能產生的隧道效應，避免損害公司的整體利益。其四，審慎引入外資，充分利用外資入股帶來的溢出效應，提高銀行系壽險公司的經營管理和技術水平，從而提升公司的經營效率。 　　參考文獻： 　　[1]Yuengert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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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cifically，the influence of shareholder background on the company's operating efficiency is heterogeneous; the profitability of controlling shareholders and the shareholding ratio of controlling shareholders can promote the operating efficiency of the company; while the proportion of foreign ownership has a restraining effect on the company's operating efficiency. 　　Key Words：bank-related life insurance company，ownership structure，operating efficiency，DEA-Tobit model 　　 本文由期刊論文網首發，一個權威專業的學術論文發表知識網。 文章名稱：股權結構對銀行系壽險公司經營效率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