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目的探討肌動蛋白結合蛋白1(Abp1)對調節性T細胞(Treg)發育和功能的影響。方法流式細胞術檢測野生型小鼠(WT組)和Abp1基因敲除小鼠(KO組)胸腺、脾臟、淺表淋巴結和腸系膜淋巴結中T淋巴細胞和Treg細胞的比例、數量及相關性。功能分子的表達,體外抑制試驗檢測Abp1缺失對Treg抑制功能的影響。結果與WT小鼠相比,Abp1 KO小鼠胸腺、脾臟、淺表淋巴結和腸系膜淋巴結中Tregs的比例和數量無明顯變化。同時,缺乏Abp1、ICOS、ICOS、CTLA4、PD-1和NRP-1表達的Treg細胞主要功能分子無顯著差異。進一步的實驗表明,與 WT 相比,缺乏 Abp1 的 Treg 細胞抑制了幼稚 T 細胞向活化 T 細胞的分化,而沒有顯著變化。結論 Abp1對Treg細胞的發育和功能無明顯影響。
關鍵詞: 肌動蛋白連接蛋白1; 調節性T細胞; 抑制功能;
Abstract: This study was designed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 of progranulin actin-binding protein 1(Abp1) on the differentiation and function of regulatory T cell,and the molecule mechanism.We detected the proportion,number and functional molecule expression of T lymphocytes and Treg cells in the thymus,spleen,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of wild-type mice(WT group) and Abp1 knockout mice(KO group) by cytometry flow,and the effect of Abp1 deletion on the inhibitory function of Treg in vitro was measured as well.Compared with WT mice,Abp1 KO mice had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on the proportion and number of Tregs in the thymus,spleen,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meanwhile,the expression of the main functional molecules ICOS,CTLA4,PD-1 and NRP-1 in Treg cells lacking Abp1 were not significantly different.Furthermore,Abp1-absent Treg cells showed no significant changes in inhibiting T cells activation as comparing with WT Treg cells.In conclusion,Abp1 has no significant effect on the development and function of Treg cells.
Keyword: Actin-binding protein 1; Regulatory T cell; Suppressive function;
肌動蛋白結合蛋白1(actin-binding protein 1,Abp1)也稱為HIP-55或SH3P7,是一種由436個氨基酸組成,相對分子質量為48 600的肌動蛋白效應蛋白。Abp1主要包含4個結構域,包括N端肌動蛋白解聚因子同源區(ADF-H)、帶電荷的α-螺旋形結構域(charged helix)、富含脯氨酸的結構域(PRD)和C末端Src同源性3(SH3)結構域[1],Abp1可通過ADF-H和charged helix可直接結合F-actin,在各種組織中廣泛表達[2,3,4]。
Abp1對Treg發育及功能的影響機制
早期的研究發現Abp1參與酵母細胞的增殖和生存[5],在成纖維細胞中,研究發現Abp1可通過其SH3區域與GTP酶dynamin直接結合進而參與細胞的內吞[6]。在大腦皮層發育過程中Abp1可通過調控N-鈣黏附素的表達從而影響神經元細胞的遷移、多極形態和細胞極性[7],并且在神經元突觸的形成和形態控制過程中也同樣發揮重要作用[8]。在癌細胞中增強Abp1的表達可以促進肺癌細胞的增殖、集落形成、遷移和侵襲,而抑制Abp1的表達則可逆轉這些作用[9,10]。但另有文獻報道,Abp1與FHL2(four and a half LIM domain protein2)的相互作用可抑制乳腺癌細胞的侵襲[11]。
同時,Abp1在淋巴細胞中也發揮重要作用。B細胞激活后BCR信號可誘導Abp1的磷酸化并促進Abp1和與其結合的dynamin2向胞膜聚集,使其定位于細胞膜上的BCR與F-actin、dynamin2與細胞骨架的相互作用進一步促進了B細胞的抗原處理和遞呈[12]。缺失Abp1后不僅引起BCR介導的B細胞抗原遞呈功能受損,而且因Abp1缺失所致的肌動蛋白重塑異常致使與B細胞早期活化密切相關的BCR小體聚集及B細胞收縮亦受到顯著影響,導致缺失Abp1小鼠的邊緣區B細胞、生發中心B細胞的數量以及自身免疫抗體的水平顯著增加[13]。在T細胞中Abp1是TCR信號傳導的重要調節分子,通過將肌動蛋白、細胞骨架和內吞作用[13]聯系起來共同調節T細胞的激活[14,15]。調節性T細胞(regulatory T cell,Treg)是一群具有免疫抑制功能的CD4+T細胞亞群,而Abp1對Treg功能的影響機制目前尚不清楚。
Treg是調節免疫系統維持自身抗原耐受性和預防自身免疫性疾病的T細胞亞群。根據來源不同,Treg細胞可分為由胸腺分化的自然性Treg(natural Treg,n Treg)和主要存在于腫瘤組織和外周血中的誘導性Treg(induced Treg,i Treg),早期稱為抑制性T細胞[16]。Treg能夠抑制T細胞增殖和細胞因子產生,并且在預防自身免疫中起關鍵作用[17]。然而目前尚未建立起Abp1敲除小鼠模型來研究其對Treg發育及功能的影響。
本研究旨在探討Abp1對Treg的發育及功能的影響機制。因此,使用Abp1敲除小鼠來進行實驗分析在Abp1缺失的情況下對Treg的發育和功能所產生的影響。
1、 材料與方法
1.1、 實驗小鼠
本實驗所用Abp1 KO小鼠為Balb/c背景,飼養在IVC環境中。所有的小鼠實驗均遵循重慶醫科大學動物管理委員會和重慶醫科大學兒童醫院倫理委員會的規定。
1.2 、試劑和儀器
HBSS、1640培養基均購于Hyclone公司;胎牛血清購于Gibco公司;流式抗體以及染色劑分別購于BD、Biolegend、e Bioscience公司,分別為FITC-Annexin V、PE-ICOS(TE.17G9)、Percp/CY5.5-CD44(IM7)、Percp-7AAD(BBllife science)、APC-CD25(PC61)、APC/CY7-TCRβ(H57-597)、PE/CY7-CD62L(MEL-14)、PB-CD4(RM45)、BV510-CD8a(53-6.7)、FITC-FOXP3(FJ-16s)、PE-CTLA4(UC10-4B9)、PE/CY7-PD-1(RMP1-30)、PE-CD103(2E7)、APC-neuropilin(3E12)、PE-CY7-KI67、PE-CD4(GK1.5)、APC-IL-4(11B11)、BV421-IL-17(TC11-18H10.1)、PE/CY7-IFNγ(XMG1.2);普通流式固定打孔劑購于美國BD公司;Foxp3固定打孔劑購于e Bioscience公司;PMA、離子霉素均購于美國Sigma公司;高爾基體阻斷劑購于BD Bioscience公司;小鼠淋巴細胞分離液Ficoll購于GE Healthcare公司。生物安全柜(Forma)、高壓滅菌鍋(Tomy ES-315)、超純水系統(Millipore)、流式細胞儀(BD)、臺式冷凍離心機(Thermo Scientific)、室溫臺式離心機(Hettich Mikro)、細胞計數儀(Count star)。
1.3 、單個核細胞的制備
用CO2麻醉小鼠后將其斷頸處死,分別取出小鼠脾臟、胸腺、淺表淋巴結和腸系膜淋巴結,在無菌條件下研磨,脾臟細胞懸液用3 ml的Ficoll進行密度梯度離心,吸取單個核細胞層計數。
1.4 、流式細胞術檢測細胞表面分子
提取脾臟、胸腺、淺表淋巴結和腸系膜淋巴結單個核細胞分別取1×106個單個核細胞于96孔細胞培養板中,將抗體用不同濃度混于含有2%FBS的PBS緩沖液中。用50?l/孔配制的抗體稀釋液垂懸單個核細胞,冰上避光孵育30 min后用PBS緩沖液洗滌細胞2次,用200?l PBS緩沖液將細胞重懸后轉移至流式管中,上機。使用Flow JoTMV10軟件分析數據。
1.5 、流式細胞術檢測細胞內分子
提取脾臟、胸腺、淺表淋巴結和腸系膜淋巴結單個核細胞,分別取2×106個細胞于96孔細胞培養板中,用200?l細胞固定劑固定30 min,打孔劑洗滌1次后用打孔劑打孔5 min。將抗體用不同稀釋比例混于打孔劑。用50?l/孔配制的抗體稀釋液垂懸單個核細胞,冰上避光孵育30 min后用PBS緩沖液洗滌細胞2次,用200?l PBS緩沖液將細胞重懸轉移至流式管中,上機。使用Flow JoTMV10軟件分析數據。
1.6 、體外檢測Treg細胞抑制功能
提取WT及Abp1 KO小鼠脾臟單個核細胞,在無菌條件下使用鼠CD4/CD25陽性T細胞分選試劑盒(Miltenyibiotec,5190702555)分選出Treg細胞,使用小鼠初始CD4+T細胞分選試劑盒(Miltenyibiotec,5191209633)分選出初始T細胞。將使用Cell tracer(Technologies,1702579)標記后的初始T細胞后與不同濃度的Treg細胞共培養于96孔板中,用1640+10%FBS培養基補足200?l,每孔加入1?l CD3/CD28-Beads(Gibco,11456D)刺激,在37℃的5%CO2培養箱共培養72 h。72 h后收集細胞用流式細胞術檢測初始T細胞的增殖情況。使用Flow JoTMV10軟件分析數據。
1.7 、T細胞刺激后檢測胞內細胞因子
配制刺激劑:1640培養基中加入胎牛血清(100?l/ml)、離子霉素(1?mol/L)、Golgi STOP(1∶1 000)、PMA(50 ng/ml)。提取脾臟、胸腺、淺表淋巴結和腸系膜淋巴結單個核細胞,分別取2×106個細胞于24孔板中,每孔加入1 ml配制好的刺激劑垂懸后置于37℃的5%CO2培養箱中培養5 h。5 h后收集細胞,將PB-CD4、BV510-CD8a、APC/CY7-TCRβ、Percp/CY5.5-CD444種抗體以不同稀釋比例混于2%FBS的PBS緩沖液中,然后取50?l/孔的抗體稀釋液重懸細胞進行染色。冰上避光孵育30 min后用PBS緩沖液洗滌細胞1次。然后,用200?l細胞固定劑固定30 min,打孔劑洗滌1次后用打孔劑打孔5 min。將APC-IL-4、PE/CY7-IFN-γ、BV421-IL-17 3種抗體用不同稀釋比例混于打孔劑中,并取50?l/孔配制的抗體稀釋液垂懸單個核細胞,冰上避光孵育30 min后用PBS緩沖液洗滌細胞2次,用200?l PBS緩沖液將細胞轉移至流式管中,上機。使用Flow JoTMV10軟件分析數據。
1.8、 統計學分析
實驗數據均用Graph Pad Prism 5統計軟件分析,組間差別采用兩獨立樣本t檢驗,以P<0.05認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Abp1敲除后對CD4+T細胞和CD8+T細胞數量的影響
為了研究Abp1敲除后對CD4+T細胞和CD8+T細胞數量的影響,我們使用流式細胞術對來自胸腺、脾臟、淺表淋巴結和腸系膜淋巴結的單個核細胞進行檢測。我們發現Abp1 KO鼠與野生型小鼠(WT)相比,CD4+和CD8+T細胞在脾臟、胸腺、淺表淋巴結和腸系膜淋巴結中細胞比例和數量差異均不明顯(圖1),這與文獻報道的Abp1缺失后對胸腺和脾臟中T細胞的影響結果一致[15]。由此我們可以推測,Abp1敲除后對T淋巴細胞中CD4+和CD8+的細胞比例和數量沒有顯著影響。
2.2、 Abp1敲除后對CD4+T淋巴細胞活化的影響
為了研究Abp1敲除后對CD4+T細胞中細胞活化的影響,我們使用多種抗體對來自脾臟、胸腺、淺表淋巴結和腸系膜淋巴結單個核細胞進行染色來區分CD4+T細胞的不同細胞亞群,并使用流式細胞術檢測。我們發現Abp1 KO鼠與WT鼠相比,初始CD4+T細胞(CD44-CD62L+)與活化的CD4+T細胞(CD44+CD62L-)的比例和數量在脾臟、胸腺、淺表淋巴結和腸系膜淋巴結中均沒有明顯的差異(圖2)。由此我們認為,Abp1敲除后對T淋巴細胞中CD4+細胞的活化影響不大。
2.3 、Abp1敲除后對CD8+T淋巴細胞活化的影響
為了進一步研究Abp1敲除后對CD8+T細胞中細胞活化的影響,我們使用多種抗體對來自脾臟、胸腺、淺表淋巴結和腸系膜淋巴結單個核細胞進行染色來區分CD8+T細胞的不同細胞亞群,并使用流式細胞術檢測。我們發現Abp1 KO鼠與WT鼠相比,幼稚的CD8+T細胞(CD44-CD62L+)與活化的CD8+T細胞(CD44+CD62L-)在脾臟、胸腺、淺表淋巴結和腸系膜淋巴結中均無明顯的差異(圖3)。因此可以推測,Abp1敲除后對T淋巴細胞中CD8+細胞的活化影響同樣較小。
2.4 、Abp1敲除后對Treg的影響
為了研究Abp1敲除后對Treg的影響,我們使用多種抗體對來自脾臟、胸腺、淺表淋巴結和腸系膜淋巴結單個核細胞進行染色,并用流式細胞術來檢查Treg的變化。分別使用CD4+CD25+和CD4+FOXP3+抗體來標記Treg。我們發現在脾臟、胸腺、淺表淋巴結和腸系膜淋巴結中,無論是使用CD4+CD25+或使用CD4+FOXP3+標記的Abp1 KO小鼠的Treg比例及細胞數與WT鼠相比變化均不大(圖4、圖5)。由此可以推測出Abp1的缺失對小鼠T細胞外周穩態影響不大。
圖1 小鼠缺失Abp1對CD4+T細胞和CD8+T細胞數量的的影響
圖1 小鼠缺失Abp1對CD4+T細胞和CD8+T細胞數量的的影響
Fig 1 The effect of Abp1 deletion on the number of CD4+T cells and CD8+T cells in mice
a)Flow cytometry analysis of CD4+and CD8+T cells in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from wild type and Abp1 KO mice;b)the percentage of CD4+cells in the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n=4);c)the number of CD4+cells in the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n=4);d)the proportion of CD8+cells in the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n=4);e)the number of CD8+cells in the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n=4). 1 Abp1CD4+TCD8+T
2.5、 Abp1缺失對Treg功能的影響
為了進一步確認Abp1缺失對小鼠Treg功能分子的影響,我們使用流式細胞術分別檢測了Treg細胞中誘導共刺激分子(inducible costimulatory,ICOS)、細胞毒性T淋巴細胞相關抗原(cytotoxic T lymphocyte associated antigen4,CTLA4)、程序性死亡分子1(programmed death-1,PD-1)和神經纖維毛蛋白-1(neuropilin-1,NRP-1)的表達。其中,ICOS能夠穩定表達在CD4+CD25+Treg細胞表面促進T細胞的增殖和分化,CTLA4是表達于活化的CD4+和CD8+T細胞的表面分子,能夠下調或終止T細胞活化,PD-1表達于活化的T細胞并抑制T細胞的增殖和細胞因子的產生,NRP-1具有負向免疫調節作用。檢測結果發現,ICOS、CTLA4、PD-1、NRP-1這4種功能分子在Abp1 KO小鼠的脾臟、胸腺、淺表淋巴結和腸系膜淋巴結中的表達均沒有差異(圖6a~6d)。為了進一步了解Abp1的缺失對Treg的抑制功能是否產生影響,我們將分選出的WT小鼠的初始T細胞同Abp1缺陷小鼠的Treg或野生型小鼠的Treg共培養,并加入CD3/CD28刺激初始T細胞增殖,共培養3 d后檢測初始T細胞的增殖情況。結果顯示WT小鼠組和KO小鼠組的初始T細胞增殖沒有明顯差異(圖6e)。這些結果表明Abp1對Treg的功能沒有明顯的影響。
圖2 小鼠缺失Abp1對CD4+T淋巴細胞的活化的影響
圖2 小鼠缺失Abp1對CD4+T淋巴細胞的活化的影響
Fig 2 The effect of Abp1 deletion on the activation of CD4+T lymphocyte in mice
a)Flow cytometry analysis of naive CD4+T cells and activated CD4+T cells in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from wild type and Abp1 KO mice;b)the proportion of naive CD4+T cells in the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n=4);c)the number of naive CD4+T cells in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n=4);d)the proportion of activated CD4+T cells in the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n=4);e)the number of activated CD4+T cells in the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n=4).
2.6 、缺失Abp1的Treg對活化的CD4+T以及CD8+T細胞產生的細胞因子能力的影響
為了進一步了解缺失Abp1的Treg的對活化的CD4+T以及CD8+T細胞產生的細胞因子的能力的影響。我們使用PMA和離子霉素對Abp1 KO小鼠和WT小鼠的脾臟、胸腺、淺表淋巴結和腸系膜淋巴結的單個核細胞進行刺激,并使用流式細胞術檢測刺激后的細胞產生的細胞因子。我們分別檢測了CD4+T細胞產生的γ-干擾素(IFN-γ)、白介素4(IL-4)和白介素17(IL-7)以及CD8+T細胞中的IFN-γ。IFN-γ參與介導細胞免疫應答,誘導T細胞活化,促進Ig G的生產;IL-4促進CD4+T細胞的分化,主要介導體液免疫;IL-17參與固有免疫和炎癥的發生。結果顯示,KO小鼠的脾臟、胸腺、淺表淋巴結和腸系膜淋巴結CD4+T細胞產生IFN-γ、IL-4和IL-17以及CD8+T細胞產生IFN-γ與WT鼠相比均沒有差異。(圖7)由此可知,缺失Abp1的Treg對活化的CD4+T以及CD8+T細胞產生細胞因子的能力沒有顯著影響。
圖3 小鼠缺失Abp1對CD8+T淋巴細胞的活化的影響
圖3 小鼠缺失Abp1對CD8+T淋巴細胞的活化的影響
Fig 3 The effect of Abp1 deletion on the activation of CD8+T lymphocyte in Abp1 KO mice
a)Flow cytometry analysis of naive CD8+T and activated CD8+T cells in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from WT and Abp1 KO mice;b)the proportion of naive CD8+T cells in the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n=4);c)the number of naive CD8+T cells in the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n=4);d)the proportion of activated CD8+T cells in the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n=4);e)the number of activated CD8+T cells in the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n=4).
3、 討論
Abp1是一種能夠直接結合F-actin的肌動蛋白效應蛋白,廣泛分布于各類細胞中。由于與肌動蛋白密切相關,Abp1不僅參與調控細胞的內吞作用[6],同時參與調節多種細胞的伸展和遷移。有研究發現Abp1的缺失不僅影響小鼠白細胞的黏附,同時抑制白細胞向內皮細胞的擴散,進一步研究發現,在b2整合素的刺激下Abp1主要聚集在極化的中性粒細胞前緣,同時增加了與肌動蛋白的結合從而促進中性粒細胞的遷移[18]。同時,Abp1對神經元細胞和乳腺癌細胞的遷移均有調控作用[7,11]。雖然有報道Abp1的缺失會導致小鼠出現明顯的體質量下降和較高的死亡率[15],但是我們的Abp1小鼠模型在飼養過程中并沒有發現類似的現象。
圖4 Abp1的缺失對CD4+CD25+Treg細胞的影響
圖4 Abp1的缺失對CD4+CD25+Treg細胞的影響
Fig 4 The effect of Abp1 deletion on CD4+CD25+Treg cells
a)CD25 expression in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CD4+T cells from WT and Abp1 KO mice;b)theproportion of CD4+CD25+Tregs in the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n=4);c)the number of CD4+CD25+Tregcells in the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n=4).
圖5 Abp1的缺失對CD4+Foxp3+Treg細胞的影響
圖5 Abp1的缺失對CD4+Foxp3+Treg細胞的影響
Fig 5 The effect of Abp1 deletion on CD4+Foxp3+Treg cells
a)Foxp3 expression in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CD4+T cells of WT and Abp1 KO mice;b)theproportion of CD4+Foxp3+Tregs in the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n=4);c)the number of CD4+Foxp3+Tregcells in the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n=4).
圖6 Abp1缺失對Treg功能的影響
圖6 Abp1缺失對Treg功能的影響
Fig 6 The effect of Abp1 deletion on the function of Treg
a) wild type and Abp1 KO mice (n=4);b)the mean fluorescence intensity of CTLA4 in CD4+Foxp3+Treg cells in the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n=4);c)the mean fluorescence intensity of PD-1 in CD4+Foxp3+Treg cells in the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n=4);d)the mean fluorescence intensity of NRP-1 in CD4+Foxp3+Treg cells in the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n=4);e)naive T and Treg cells in spleen from WT and Abp1 KO mice were sorted separately, and the proliferation of naive T cells was detected by flow cytometry after co-cultivation in a certain proportion under CD3+CD28 stimulation for 3 days.
在T細胞的研究中發現,Abp1可通過抑制TCR信號對NFAT的激活以及下調TCR的表達對TCR信號進行負向調控[14]。同時,T細胞的增殖亦受到Abp1的影響[15]。在活化的T細胞中,Abp1聚集于T細胞與抗原遞呈細胞接觸的免疫突觸中[14],亦有研究報道Abp1與F-actin在空間上的分離可抑制T細胞的運動和活性,從而降低了T細胞浸潤以實現異源嵌合分子的免疫抑制活性[19]。這些研究說明Abp1對于T細胞的遷移有顯著的影響。Treg細胞是一群主要在胸腺發育具有免疫抑制作用的T細胞亞群,其在胸腺發育成熟后遷移到外周各淋巴器官發揮其調節作用,因此,我們猜測Abp1有可能調控Treg從胸腺至外周的遷移。然而通過流式細胞術對胸腺、脾臟、皮下淋巴結以及腸系膜淋巴結的Treg進行分析后發現,Abp1缺失小鼠的Treg細胞在胸腺及外周淋巴器官內的Treg比例和數量與野生型小鼠相比沒有明顯差異,說明Abp1的缺失對于Treg的外周遷移并沒有明顯的影響,提示Abp1雖然是結合F-actin的效應分子,與肌動蛋白重組有密切關系,然而肌動蛋白重組對于Treg的遷移可能主要通過其他分子進行調控,Abp1通過肌動蛋白重組對Treg外周遷移的影響可能被其他肌動蛋白調節相關分子的調節所代償。已有報道,在生長因子的刺激下,Abp1主要聚集在F-actin富集的遷移細胞的前緣,并且主要定位于Arp2/3復合物處[3],而Abp1又能夠與WIP通過其SH3區域直接結合[1],在淋巴細胞中,WIP和另一重要肌動蛋白調控分子WASP亦可通過Arp2/3調控肌動蛋白重組,并且已報道WASP對于Treg的遷移和歸巢具有顯著影響[20],因此我們猜測,Abp1對于Treg的影響有可能受到WIP和WASP的補償。
圖7 缺失Abp1的小鼠Treg對活化的CD4+T以及CD8+T細胞產生的細胞因子的影響
圖7 缺失Abp1的小鼠Treg對活化的CD4+T以及CD8+T細胞產生的細胞因子的影響
Fig 7 The effect of Treg from Abp1 KO mice on the ability of active CD4+T and CD8+T cells to produce cytokines
a)IFN-γ, IL-4 and IL-17 production in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CD4+T cells from WT and Abp1 KOmice. IFN-γin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CD8+T cells;b)the proportion of IFN-γin the thymus, spleen,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CD4+T cells (n=4);c)the proportion of IL-4 in the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mesenteric lymph nodes CD4+T cells(n=4);d)the proportion of IL-17 in the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CD4+Tcells (n=4);e)the proportion of IFN-γin the thymus, spleen, peripheral lymph nodes and mesenteric lymph nodes CD8+T cells (n=4).7 Abp1TregCD4+TCD8+T
另外,IL-2是調控Treg的分化和功能重要的細胞因子,IL-2能夠促進Treg的發育、生存以及對T細胞的抑制功能[21]。有研究報道Abp1缺失的小鼠T細胞分泌的IL-2含量明顯減少[15],因此我們使用體外抑制試驗檢測缺失Abp1的Treg的抑制功能是否受到影響,結果同樣顯示Treg的功能在缺失Abp1的情況下沒有顯著的變化,這與我們檢測到胸腺及各外周淋巴器官中幼稚CD4與活化CD4的比例變化以及Treg表面功能分子的表達未有明顯改變相一致。說明Abp1導致的IL2改變并不能影響Treg的抑制功能。
總之,雖然Abp1是調控肌動蛋白重要的效應分子,并且可調節多種細胞的遷移以及淋巴細胞的信號,然而Abp1對于Treg的遷移及功能的影響是有限的。
參考文獻
[1]Cortesio CL,Perrin BJ,Bennin DA,et a1.Actin-binding protein-1 interacts with WASp-interacting protein to regulate growth factor-induced dorsal ruffle formation[J].Mol Biol Cell,2010,21(1):186-197.
[2]Larbolette O,Wollscheid B,Schweikert J,et a1.SH3P7 is a cytoskeleton adapter protein and is coupled to signal transduction from lymphocyte antigen receptors[J].Mol Cell Biol,1999,19(2):1539-1546.
[3]Kessels MM,Engqvist Goldstein AE,Drubin DG.Association of mouse actin-binding protein 1 (m Abp1/SH3P7),an Src kinase target,with dynamic regions of the cortical actin cytoskeleton in response to Rac1activation[J].Mol Biol Cell,2000,11(1):393-412.
[4]Ensenat D,Yao Z,Wang XS,et a1.A novel src homology 3domain-containing adaptor protein,HIP-55,that interacts with hematopoietic progenitor kinase 1[J].J Biol Chem,1999,274(48):33945-3350.
[5]Lila T,Drubin DG.Evidence for physical and functional interactions among two Saccharomyces cerevisiae SH3domain proteins,an adenylyl cyclase-associated protein and the actin cytoskeleton[J].Mol Biol Cell,1997,8(2):367-385.
[6]Kessels MM,Engqvist Goldstein AE,Drubin DG,et a1.Mammalian Abp1,a signal-responsive F-actin-binding protein,links the actin cytoskeleton to endocytosis via the GTPase dynamin[J].J Cell Biol,2001,153(2):351-366.
[7]Inoue S,Hayashi K,Fujita K,et a1.Drebrin-like (Dbnl)controls neuronal migration via regulating N-Cadherin expression in the developing cerebral cortex[J].J Neurosci,2019,39(4):678-691.
[8]Haeckel A,Ahuja R,Gundelfinger ED,et a1.The actinbinding protein Abp1 controls dendritic spine morphology and is important for spine head and synapse formation[J].JNeurosci,2008,28(40):10031-10044.
[9]Li Z,Park HR,Shi Z,et a1.Pro-oncogenic function of HIP-55/Drebrin-like (DBNL) through Ser269/Thr291-phospho-sensor motifs[J].Oncotarget,2014,5(10):3197-3209.
[10]Yang C,Li Z,Shi Z,et a1.Regulation of cell survival by the HIP-55 signaling network[J].Mol Biosyst,2014,10(6):1393-1399.
[11]Boateng LR,Bennin D,De Oliveira S,et a1.Mammalian actin-binding protein-1/Hip-55 interacts with FHL2 and negatively regulates cell invasion[J].J Biol Chem,2016,291(27):13987-13998.
[12]Onabajo OO,Seeley MK,Kale A,et a1.Actin-binding protein 1 regulates B cell receptor-mediated antigen processing and presentation in response to B cell receptor activation[J].J Immunol,2008,180(10):6685-695.
[13] Seeley Fallen MK,Liu LJ,Shapiro MR,et a1.Actinbinding protein 1 links B-cell antigen receptors to negative signaling pathways[J].Proc Natl Acad Sci U S A,2014,111(27):9881-9886.
[14]Le Bras S,Foucault I,Foussat A,et a1.Recruitment of the actin-binding protein HIP-55 to the immunological synapse regulates T cell receptor signaling and endocytosis[J].J Biol Chem,2004,279(15):15550-15560.
[15]Han J,Shui JW,Zhang X,et a1.HIP-55 is important for T-cell proliferation,cytokine production,and immune responses[J].Mol Cell Biol,2005,25(16):6869-6878.
[16]王寧,金敬一,陳麗華.免疫分子對CD4+Treg的調節作用[J].免疫學雜志,2018,34(1):73-79.
[17]Savage PA,Klawon DEJ,Miller CH.Regulatory T cell development[J].Ann Rev Immunol,2020,38:421-453.
[18]Hepper I,Schymeinsky J,Weckbach LT,et a1.The mammalian actin-binding protein 1 is critical for spreading and intraluminal crawling of neutrophils under flow conditions[J].J Immunol,2012,188(9):4590-4601.
[19]Skelton TS,Tejpal N,Gong Y,et a1.Downregulation of Rho A and changes in T cell cytoskeleton correlate with the abrogation of allograft rejection[J].Transpl Immunol,2010,23(4):185-193.
[20]Humblet Baron S,Sather B,Anover S,et a1.WiskottAldrich syndrome protein is required for regulatory T cell homeostasis[J].J Clin Invest,2007,117(2):407-418.
[21]Kond?lkováK,VokurkováD,Krejsek J,et a1.Regulatory T cells (TREG) and their roles in immune system with respect to immunopathological disorders[J].Acta Medica(Hradec Kralove),2010,53(2):73-77.
本文由期刊論文網首發,一個權威專業的學術論文發表知識網。
文章名稱:Abp1對Treg發育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