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盧斯向羅科索夫斯基投降的那一刻,接替哈爾德出任德軍總參謀長的蔡茨勒上將喟然長嘆——我們在斯大林格勒損失25萬官兵,等于打斷了在整個東線月,德意志國防軍面臨著巨大危機,東線戰(zhàn)場的南部事態(tài)已岌岌可危。僅1943年1月份,東線德軍的死亡人數(shù)達到創(chuàng)紀錄的180310人,還有20萬左右的兵員囚禁在蘇聯(lián)戰(zhàn)俘營。
這時的斯大林喜上眉梢,胃口一下子吊了起來,仿佛看到終結德意志法西斯的可能。斯大林決意對南部敵軍重拳出擊,不僅要收復哈爾科夫、庫爾斯克、頓巴斯,沖到第聶伯河,在頓巴斯合圍一個比保盧斯第6集團軍更為龐大的德軍重兵集團——頓河集團軍群,并趁勢一舉摧毀德軍整個東線南部戰(zhàn)場。
可是,蘇聯(lián)人可曾想到,在他們金戈鐵馬準備席卷東線南部時,守候他們的是戰(zhàn)略天才馮?曼施坦因?這個曾經攻陷塞瓦斯托波爾要塞群、吞噬整個克里米亞半島、威震高加索的“騎士橡樹葉十字勛章”獲得者,這個曾經創(chuàng)造了征服法蘭西的“鐮刀收割”計劃(曼施坦因計劃)的柏林軍事學院畢業(yè)生。
曼施坦因,1887年11月24日生于柏林,屬于普魯士貴族,參加過一戰(zhàn)以及二戰(zhàn)前夕的波蘭戰(zhàn)役和攻法戰(zhàn)爭,并以德軍第56裝甲軍炮兵上將軍長的頭銜,加入到侵蘇戰(zhàn)爭。
脫掉戎裝,曼施坦因像一位溫文爾雅的教授學者,而在戰(zhàn)火硝煙中,他又是一位令人擊節(jié)贊嘆的戰(zhàn)略藝術家。
在1943年1月底2月初,曼施坦因在東線南部面對紅軍進攻洪流席卷而來的危機情況是——北面,戈利科夫上將的沃羅涅日方面軍執(zhí)行“星”計劃,占領庫爾斯克和哈爾科夫;南面,瓦圖京大將的西南方面軍和馬利諾夫斯基上將的南方方面軍執(zhí)行“跳躍”計劃,西南方面軍右翼第6集團軍、近衛(wèi)第1集團軍和快速集群,將向南直插馬里烏波爾,阻止頓河集團軍群逃出頓巴斯;西南方面軍左翼,則向伏羅希洛夫格勒方向進攻,并由南方方面軍配合最終殲滅頓河集團軍群。
在戈利科夫的沃羅涅日方面軍收復哈爾科夫的同時,斯大林急令正在哈爾科夫南面進攻的西南方面軍司令瓦圖京,火速向第聶伯河推進,迅速占領第聶伯羅彼得羅夫斯克和扎波羅熱一帶渡口,力阻德軍撤到第聶伯河西岸,從而完成漂亮的“跳躍”,在撒向第聶伯河的大網中,兜住曼施坦因南方集團軍群的全部精華。
斯大林格勒會戰(zhàn)之后,身陷危機的德南方部隊已重組作戰(zhàn)序列,b集團軍群與頓河集團軍群組成南方集團軍群,曼施坦因元帥擔綱司令,一手制定反攻蘇西南方面軍和沃羅涅日方面軍、奪回哈爾科夫的逆襲計劃,這一行動代號為“頓涅茨克行動”。
在戈利科夫的凌厲打擊下,德軍于2月16日在哈爾科夫棄城而逃,收復哈爾科夫對紅軍來說意義重大,不僅奪回了蘇聯(lián)第4大城市和烏克蘭“第二首都”以及誕生過t-34坦克的重要工業(yè)基地,也意味著洗刷了9個月前紅軍在哈爾科夫慘敗的恥辱。
希特勒頓時火冒三丈,不顧危險于2月17日坐著fw-200大型四發(fā)飛機直奔曼施坦因南方集團軍群司令部——第聶伯河河畔的扎波羅熱,面前60公里之外就是瓦圖京的坦克群。元首對曼帥大發(fā)雷霆,要求他必須立即奪回哈爾科夫,但是曼施坦因一席話,說得心高氣傲的希特勒頻頻點頭。
曼施坦因充滿想象力的戰(zhàn)術意識在1943年的哈爾科夫反擊戰(zhàn)中顯示出魅力——暫時不去理會占領哈爾科夫的沃羅涅日方面軍,而是首先粉碎進逼第聶伯河的西南方面軍,將其逐過北頓涅茨河,隨后再對沃羅涅日方面軍實施突擊,重新奪取哈爾科夫和別爾哥羅德。
1943年2月19日夜,曼施坦因的系列反攻開始,黨衛(wèi)裝甲軍首先對紅軍西南方面軍第6集團軍發(fā)起反擊。“帝國”、“骷髏”裝甲步兵師對紅軍薄弱的側翼實施了出其不意的猛烈打擊。瓦圖京真沒有料到已經幾乎喪失防守能力的德軍還能突施反攻,他的西南方面軍迅速潰敗,隨后曼帥整理好下一個出擊姿態(tài),又一記重拳打向正在哈爾科夫城中好整以暇的戈利科夫。
3月7日,曼帥對據守哈爾科夫的蘇沃羅涅日方面軍發(fā)起猛攻,武裝黨衛(wèi)軍第1希特勒警衛(wèi)裝甲師于3月15日攻占該城,逐街逐屋肅清了蘇軍。3月17日,德軍順勢拿下別爾哥羅德,形成了一個尖銳的突出部,這一態(tài)勢直接導致7月爆發(fā)的庫爾斯克戰(zhàn)役。在曼施坦因對蘇西南方面軍和沃羅涅日方面軍的雙向打擊中,有大約7萬名蘇軍士兵長眠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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